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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北爱情故事·二十七
作者
陕北老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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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后,张书苗要回酒厂,我再三挽留,无奈张书苗心意已决,我只得跟母亲说了,母亲从衣兜里掏出六百六十元钱给张书苗。六百六,寓意是顺利的意思。张书苗躲闪着不要,母亲握住她的手腕往手心里塞,张书苗的五指曲起来,胳膊向后抽着。这钱,看似简单,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,如果张书苗接下,说明她同意了这门婚事,如果不接,说明她婉拒了婚事。可是,对于现在的张书苗来说,一切还为时过早,所以她左右为难,一双眼睛向我望来,眼里充满寻求之意。
我说:“你先拿着,完了再给我,还不是一样的。”张书苗看见拒绝不得,就接住了钱。母亲对我说:“这是我给书苗的钱,你不能打主意。”我大有深意的微笑着看了母亲一眼,母亲就什么话也不说了,俗话说知子莫若父,可是对于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母亲何尝不是如此。
2
酒厂和我家的直线距离就是四五公里的样子,中间隔着两座小山丘和一片沙柳林,张书苗考虑到又要向人家借交通工具,就坚持步行返回酒厂,送张书苗回酒厂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,何况与美女同行,我也乐得如此,就当饭后散步。
天空阴沉沉的,我俩牵着手漫步在故乡的山山峁峁间,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张书苗拉起我的手,打量了几眼,说:“看你这双小手,软绵绵的,细皮嫩肉的,哪像是男子汉的手。”我辩解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,人常说,手大抓草,手小抓宝。我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抓书本的,抓书的手用来抓泥土,那不是暴殄天物吗。”张书苗说:“是啊!你读了那么多书,我觉得不应该在农村呆着,在能施展你才华的地方,你才有出头之日。”我说:“我也最近考虑过这个问题,现在我正养鸡着了。养鸡这件事情,看似简单,甚至是一件上不了台面的事情,但是,通过这次基本上算是失败的养鸡,我明白了许多道理,首先,不能贪多冒进,饭要一口一口的吃,路要一步一步走,贪多冒进就会全军覆没,永无翻身之日,所以做任何事情,贪多冒进是大忌。其次,就是老人们常说的,隔行如隔山,要想在一个行业发展,就必须要舍下身子,深入的了解一个行业内的运行规则,浮皮潦草(释:做事不踏实,不认真)的最终结果,只能饮恨收场。所以等我把养鸡这场闹剧收场了,不管考不考试,我肯定要离开我的村子,外面的世界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许多,但是这几年在外面念书,我还是看到了不少,我就不相信没有我的立足之地,咱们农村出身的孩子能吃苦、勤快,出去了只要肯吃苦,也许还能混的风生水起,就像我在书前面写的:我是一颗被人遗忘的金子,迟早有一天,我要冲破阴霾,发出耀眼的光芒。我现在的条件只能在夹缝中生存,但是,我要不断的寻求突破。你不要小看这句话,这是我的决心,今后我所有的努力都要紧紧围绕这句话的内容来展开,是我的灵魂思想。在我的每一个阶段,我都给自己定了一个中心,所作所为都向中心看齐。初中时,我在自己的书本第一页写着:全力以赴走向高中!那时考高中是很难的,大几十个学生,只有十来个才能考上高中。在高中,我想了一下,既然能到高中读书不易,那么就不能前功尽弃,于是我在书上写下四个字:自强不息。再后来,到了大学,我就开始有意识的接触社会,打了不少工,也尝试着在校创业,创业需要资本,于是,我在宿舍的书桌前贴上纸条,写着:资本的原始积累,就是一个不断奋斗的血泪史。每一个人,心中有这么个理念,将会受益无穷,这是小到个人,往大点说,在学校,有校训;在企业,有企业文化;再上升到国家,马克思主义、毛泽东思想、邓小平理论、三个代表,这都是从无数人的心血凝聚而来的。总之,一句话,我要冲破阴霾,我要寻找光明,我要发出耀眼的光芒。”说到最后,我心情亢奋,双手举过头顶,大声呐喊着,山野里静悄悄的,只有我激昂的声音响彻在空寂的山野里。
张书苗停下来,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说:“没有想到,你平时看起来是一个嬉皮笑脸、很不着调的人,心里却这么高尚,原来你深藏不露啊,我想我是真真切切的被你的精神打动了。”说完,她张开双臂,我们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。
3
我回到家中时,天已经快黑了,给放班车的刘二毛打了个电话,让在红墩界大运加油站买十公斤汽油,明天来村子里拉人时给我拿来。接着我就开始看书,夜很深了,我挣扎着又看了一会就睡了。临睡前,天空又下起了小雨,气候就这样反复无常,当干旱来临时,一连一两个月都不下雨,当人们不需要的时候,天空中的雨却下个不停,连日多天的雨水,给人们又带来了烦恼,木柴生不着火,猪圈里猪粪和雨水被猪踩的像泥坑,羊圈里,羊呆呆的站着,对水和草无动于衷,人们都嚷嚷着要把羊放到沙柳林里。
半夜,院子里的鸡群突然发出一声惊叫,我猛地坐起穿着短裤就往院子里跑,我和母亲几乎一前一后跨出门,跑到院子里,鸡群里外,不见任何动静,鸡依然惊叫着。我说,不会是咱家的那只灰猫吃鸡吧,母亲说:“不太可能,灰猫现在在鸡群边奔过来奔过去,看都不看一眼。”我说:“那可能就是野猫子了。”我回到家中再无睡意,爬在被窝也侧耳倾听院子里的动静,心里想着白天的事情。院子里的鸡群再没有任何异常。过了很一会儿,我脑子开始沉沉的,刚睡着,院子里的鸡群又开始惊叫,几百只鸡在静静的夜里叫着,就像炸群一样。我和母亲又跑出,还是和第一次一样,没有任何发现,我说:“好狡猾得东西,就像能猜透人的行动一样,我刚睡着就行动了。”母亲说:“应该是把鸡偷走了,速度好快!”天空中还下着小雨,很快就把我和母亲淋湿了,我们回到窑洞换了衣服,我让母亲去睡觉,我爬在窗台边看外面,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鸡群发出如此恐惧的叫声,到天亮,再没有出现任何情况。
我和母亲把马棚里放着的铁丝网沿着鸡卧着的角落圈了一圈。晚上,我学到很晚后把灯关了,悄悄地爬到窗台上向鸡窝的方向看着,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,困意袭来,我不断的开始打哈欠,心想着看来围上铁丝网起作用了,我上了炕准备睡觉。刚上炕,鸡群又惊叫起来,我急忙跳下炕扑在窗前向院子里望去,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叼走一只鸡嗖的一下窜进小窑的猫眼里不见了。我一边往外面跑一边喊着母亲说:“妈、妈,快追,一只大老鼠把鸡拉进窑子里了。”这时母亲已经跑在了我面前,听见我喊,跑到小窑门前,开了门,我们俩进去拉开灯,窑子里有些支架,上面放着一袋袋玉米,观察了一会发现一条拖痕,直到窑后角落里的一个很大的老鼠洞口。洞口有一堆很大的浮土。我说:“好大的老鼠、好快的速度。难不成还成精了?”母亲说:“你看仔细了?真的是老鼠?”我想了一下说:“天太黑,看的不是很清楚,就看见一只动物拉着鸡嗖一下就钻进猫眼里了。”母亲爬下看了看几个脚印说:“不像是老鼠,哪有这么大的老鼠。”我说:“都朝老鼠洞里钻进个了,不是老鼠是什么,不是它偷的也是它偷的。这个世道真是乱了,老鼠都开始吃鸡了!”母亲说:“不管怎样,明天用水灌。”当晚我们把院子里的灯点亮,再无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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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我提了两桶水放在窑子里的洞口边,母亲爬下又看了一遍说:“不像是老鼠,你叫一下你叔叔看认识不?”我给叔叔打电话,说:“叔叔,听说过老鼠吃鸡没?”叔叔说:“没有听说过。哪有老鼠还能把鸡吃了?”我说我家的老鼠就把鸡吃了,不相信过来看来,叔叔听说老鼠把鸡吃了,就急匆匆的跑来了,弯腰看了看,胸有成竹地说:“这不是老鼠脚印.......”叔叔笑着看我,卖关子不说了,我迫不及待地说:"叔叔快说,到底是什么东西把鸡吃了?”
不知叔叔说出什么话来,请看陕北老王的自传体文学作品《陕北爱情故事》之第二十八章。
陕北老王,姓名王福山,网络笔名江南第一富,年11月19日生,陕西靖边红墩界镇人,现供职于靖边县某政府部门。年,老王(那时还是小王)大学毕业时,居无定所,他乡飘零,给自己定下两个目标:第一个目标是十年磨一剑,光看不写,广泛涉猎侦探、推理、探险等各种类型书籍;第二个目标是年底开始,边读边写。如今,王福山的第一部以自己人生命运为走向的靖边本土文学故事《陕北爱情故事》开始在个人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里最好中国最好的白癜风医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