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我仍然怀念林原中那一片驴蹄草盛开的沼泽。
驴蹄草本身不是什么罕见的种,但因为常生于沼泽中或浅水边,所以见它一面总有些难度。比如第一次在森林公园里拍它时,我在浸满腐殖质的水中趟来趟去,鞋子是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
这是一个驴蹄草在东北分布的亚种——三角叶驴蹄草(Calthapalustrisvar.sibirica),与本种的区别是只有在叶基部有牙齿状的锯齿,本种是整片叶都有这种锯齿。
一直对长了个普通毛茛科脸的驴蹄草挺无感的,直到东北之行的第三天,我们到达长白山脚下。
幽静的白桦落叶松混交林里,鲜嫩的驴蹄草依偎在羊胡子草垛边,随溪道铺散开来。
那一刻,我的脑海中重构着冰雪消融成溪水,草垛一点点露出头来的景象,黑土地孕育的草木,让人身心宁静。
原生生境,总会给人特别的感受。
说到毛茛呢,长白山的林下还是有很惹人爱的毛茛的。
深山毛茛(Ranunculusfranchetii)是和南方的猫爪草(Ranunculusternatus)一样小巧的野草,不超过20厘米高,产东北。
毛茛嘛,少不了奶油色,能发光的花瓣。
识别特征如上。
东北早春的颜值担当里,牡丹草(Gymnospermiummicrorrhynchum)也绝对能站一席之地。我之前都没听过它的名字,初次见到也根本猜不出是什么科的。
名字由来应是形容它的一回三出复叶似牡丹。
只有花的六基数和六枚花丝内弯的雄蕊有些许小檗科的感觉,不知道是否和小檗一样也是感应雄蕊,能够对昆虫的访花作出相应的反应。
整个牡丹草属仅约8个种,我国有产东北和华北的牡丹草,产西北的阿尔泰牡丹草和产浙江的江南牡丹草。另外新疆还分布着与它非常相像的囊果草(Leonticeincerta)。
牡丹草本身并不如猪牙花和鲜黄连那般明媚,花也小小的,但私以为它气质却是比后两种更耐于回味。
当林下的光将这小花打得透亮时,那种清丽岂是只顾着往大了,往艳丽了开的牡丹可比的!
在冒着兴安胡枝子的马路边,明晃晃的长了一片珠果黄堇(Corydalisspeciosa)
虽然是个南北广布种,但花开得如此灿烂还是让人忍不住赞叹。
叶二回羽状深裂,裂片线形至披针形,具短尖。
叶的末回裂片较狭;比黄堇花密且多花,花金黄色。
紫堇属识别需要看距的,以珠果黄堇为例,它的蜜腺体约占距长的1/2,末端钩状弯曲。
蒴果线形,念珠状,具1列种子。
还有这种距是白色的群体,显得更具层次感一些。
同样南北广布的黄花儿们还有荷青花(Hylomeconjaponica)和莓叶委陵菜(Potentillafragarioides)。
含苞待放时有种郁金香的感觉。
顶端的三小叶明显更大是莓叶委陵菜的特征。另外呢,有些群体的花瓣像这样基部有更深颜色的斑,有的又没有,好奇其中的缘由。
好了,款冬和侧金盏花的黄图就留给下期了,附送一张北京植物园的荷包牡丹(又称吊炉烤鸭(大雾),祝大家节日快乐~爱植物的路上,花开都是爱的形状哟~笔芯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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